第四十四章 人情冷暖自知-《都市之天生不凡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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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方的冬是一种潮湿的阴冷,带着刺骨寒风,直到身子骨里;北方的冬虽然干燥,气温低的让人不敢出门,在冰天雪地里撒一泡尿,瞬间成为冰雕。

    北方人说南方冷,冷的让人回味无穷,南方人去北方,说真鸡儿冷,在这鬼地方鸡儿比平时短了一半。至于南方冷还是北方冷,各说纷纭,不过冬儿无论在南方、北方又哪能惬意舒适?

    除非是在南岛,那儿冬暖夏凉,但国家就那么一个南岛,岂能尽如人意。

    严寒、凛冬,北方有地暖,一小瓶二锅头下肚,外加上一碗热腾腾的牛杂面,天生和不凡还好,两人穿得单薄,老人摘下了头上破旧的大军帽,露出花白稀疏的头发,比之前似乎看上去还要大上几岁。他还是有些拘谨,将那件穿了数十年的军大褂解开了几个扣子,里面的小马甲褂子有几个破洞,尽管是在冬天,依然散发出一股并不太好闻的味道,他或许意识到了,又将大褂扣子系了回去,憨厚的一笑,里面又有多少无奈,人情冷暖自知。

    不凡看在眼中,想到曾经,不由摇了摇头,他没有勉强老人放飞自我,就好像曾经卑微的自己,总是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“再来两瓶二锅头,两碗牛杂面”。他一吆喝,又对老人劝酒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你咋地,说给你小兄弟听听,看你小兄弟能不能帮你”。曾不凡操着一口浓重的忘川话,自从跟着天生,他已经好久没说了,但从小说到大的方言并不陌生。

    老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嘘寒问暖了,酒喝的也不少,颇有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,“当了九年兵,当了九年兵啊,俺给军队抹黑嘞,俺对不起连长,对不起祖国”。

    他语气哽咽,不断重复着这些话,难以表述更多。

    “走一过”!不凡端起二锅头和老人碰了一个,闷起一大口,一瓶二锅头终于见底,催促着老板娘赶紧上酒。稍等了一会,他拧下瓶盖,又自顾喝了一口,道:“现在政策不是挺好的吗,特别是像您以前的老兵,国家不都有补贴吗”?

    “有(第四声)”!老人只说一字,似有难言之隐,只闷头吃面。

    不凡低头吃面,过了一小会,又和老人碰了一个,“俺不勉强你,只是看你(四声)的年纪比俺爹俺娘还大一些有点心痛。以前俺也是个混小子,到处惹是生非,么钱了才会想到家,想到俺爹妈,以为问他们拿钱是天经地义的事,要么你生俺下来干毛球啊!俺爹俺娘不是那种有本事的人,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,但俺有需要,俺爹俺娘从么亏待过俺,今天如果没有和您老说这么多,还不知道俺欠他们这么多”。

    我本纯良,奈何时事造人,我适应了这个社会,我已不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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